把我無理性的好惡排列出來。
例如這陣子,我對兩個容器揮之不去情有獨鍾。
先講比較正常這一個︰YSL全鹿皮Downtown Bag,內搭完整suede襯裏,一塊到底。整個袋觸感溫柔,銅扣散發迷濛光澤,大少可以裝三至五本大學圖書而不會顯胖。若戴上玳瑁色幼框眼鏡,一句︰華麗式書卷氣。
愛一個袋,總是先愛上背著那個袋的自己,想得好美好獨特。而實情往往是,一街都係這個好美好獨特的幻想。結果,還是忍痛辭別了它。
第二個,比較不正常,但懷戀如一︰德國偶遇之Gerolsteiner弱氣礦泉水樽。那個湖水藍瓶蓋、樽身無懈可擊的比例、剛好叫人安心和解渴的1000毫升容量。我把所有買來其他牌子的水都裝進它,非為冒充,而是實在不忍丟棄任何另一個Gerolsteiner瓶,因此以示忠貞,就帶著它。
記得還有regular強氣的銀色版和應是citrus味的檸檬黃水樽,但最愛還是這個貼心的弱氣水樽,彷彿怕我初來甫到,未能適應強氣礦泉水而讓我先來一瓶湖水藍的弱氣水......
有說魔鬼在細節,其實天使也在細節。一個水樽,讓我想到這麼多快樂的東西。相中的我正央求坐在對面的董生給我的水樽拍照,應該是第四張(獨照,合照另計)。我小心翼翼把它扶穩在火車窗旁,盡量避免入鏡。可現在鏡頭內看到的,仍是我較喜歡的自己的部份︰我的耳朵和髮邊、綠色Military Jacket、ipod耳機,以及瓶頂上方戴著婚戒的偏短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