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早上,因為樓上有人鑽牆,迫不得已早起了床。起床後人悶悶的,在屋內遊魂了一會,便拿起《講話文章》坐在有陽光的沙發上讀。我在你訪問西西那部分停了下來,因為看到西西這樣說:
「談到複調小說,有一個巴赫金談杜思妥也夫斯基的小說的,你可以看看,不錯的,懂得寫他的名字嗎?」
於是我想到你說的,理論和作品的相遇,作品和理論的相遇,可以如此不可思議。忽然,我就有了一種無意翻開了靈驗籤文的奇妙感。
2003年11月3日的電郵。
不捨得刪去呢。
幾乎可以觸摸到五年前那單純的晨光。以及我倆曾有過的情誼。
人與人的相遇與轉折,比理論與作品的相遇要更出人意表吧。
但卻不一定有翻開靈驗籤文的奇妙感。
A mail from a galaxy far far away.
一切事物的回歸,有時就像星體一樣,總有其軌跡。
我也總是如此這般地,就會想到,《德州巴黎》。
唉。
p. s. 這封電郵,少了原有的上下款,給我的震憾就很難在這裏完全地表現出來。但要是加上了,恐怕也是一樣……我又在學魯迅了,一株是棗樹,還有一株也是棗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