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10月9日 星期四

理髮店再襲擊

〔健吾さん、謝謝你呀,我雖不是80年代生,但今晚的talk,其實我是聽得很投入的。欠你的,一定會還。但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可愛呢?可不可以不要再把雙手放在桌上,然後把頭45度角地枕在上面想問題呢?太日本漫畫少女了吧。〕

好,言歸正傳。各位觀眾,我又改了髮型啦。電髮電髮,人人都鍾意電髮(80年代會看卡通的你知我在說什麼吧)但真正會靚的有幾個呢?髮型師,可能是世界上最不可信的男人,電髮前說「明白﹗明白﹗微鬈、airy wave、一定不會太鬈﹗」哈,結果……如果今次又要極盡美化之能事的話,我的終極選擇,可能要出動Botticelli了。請看下圖。
你問我靚唔靚,我梗話靚。文藝復興時期數一數二的美女,靚足幾世紀。但我的重點只是其極度不合時宜的鬈曲程度。所以,去除以上照片的頭飾、髮髻、白瓷肌膚、精緻五官、如夢如幻的衣裙以及恰到好處的身材,你大概可以想像我的情況。

已達無話可說的程度了吧。我早已告誡了自己,有blog為證,心情不好就不要驚動自己的頭髮。哈,誰知,永劫回歸這事還是有的。雖然這次操刀的已不是C大美容院,而我也付出了遠比C大美容院高昂的費用,但好像幸福總不會降臨。

我今天好認真地檢討過,那是我的問題嗎?嗯……溝通能力?我自以為不錯,並且經常很自量地提供一些很realistic的圖片以作參考;態度問題?我對理髮師總是非常小心翼翼的,不會太多話,但又盡可能回應一切的搭訕;過份孤寒?我雖不會選全城最貴的髮型屋,但人家介紹我做的plan、treatment、product,我都照單全收。

那是因為什麼呢?運氣不好嗎?也不會差到那個樣子。

我想,是我從來沒有跟一個髮型師建立過長久的關係吧,well, I mean,在髮型上的互信關係。

我不是說,我沒有長久地認識過一個髮型師。事實上,我還會跟大一時期替我理髮的stylist聯絡,甚至達至會介紹女孩子給他的程度。C大的那一位,對我家庭成員也瞭如指掌,並成日說要帶我到廣州買皮褸和T-shirt給老公。

但這些朋友,替我弄個三四次頭髮,就會開始發現我的髮型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變了又變。然後就心照不宣地不再談髮型,又或者假情假意地讚美一下「幾靚呀,個頭……但俾我就唔會咁剪。」當然我也不會介意什麼,然後和他們開始另一段和頭髮沒有關係的友誼。

大概我還是很幼稚地把每一次理髮的經驗都看成是一個新的開始吧。理髮太私密,太固定由一個人來做,我會受不了。我不是說理髮過程中的接觸(那算什麼),而是每一次理髮,我的要求都承載著太多那個時刻的心理願望和狀態,我要模倣的人、風格、髮式的象徵、符號,雖然只有自已知道,但我實在受不了被人問長問短「為什麼突然剪掉長髮?」「為什麼突然電鬈?」「為什麼突然電直?」「為什麼突然做color?」「為什麼最近不再做color?」所以,我成了一個salon-hopper,轉來轉去,無時停,屢敗屢戰。

曾經看過一本關於淑女教養之類的書(天知道我為什麼會買這種書),裏面說一個優雅的女性,應該在她大學時期或以前已經知道最適合自己的髮型是什麼,畢業後就不會再改變,通常都是簡單整齊的髮式,往後只是定期修剪做型即可。想想也是,那些成功的女性,高官、政要夫人、甚至經典的演藝名人,大都不會輕易改變髮型。誰會像我這樣屢試屢敗、屢敗屢試呢?

哪天我宣佈要stick with一個髮型或髮型師,不再改變。朋友,屆時請你務必關心一下我,看看我有什麼重大的刺激,一夜老去。

〔呀,健吾さん,我終於記得還有未說完的話。今天你那副日本訂回來的眼鏡,真係好靚。在你面前我一直找不到形容這個眼鏡的方法,只覺有個名字在嘴唇邊……現在我記起了,就是TVB《飛越十八層》裏苗喬偉飾演的商振宇戴嗰副呀﹗(請問哪時你出世未?)我和阿董生稱呼那是八十年代的「貍貓眼鏡」……當然,戴在你面上就梗係好潮啦。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