〔我想我大概是侵犯了肖像權,抱歉呀Joyce和YH,但總覺手機裏這幀低像數照片有點難得,也許就先放幾天吧。〕
能獲獎總是喜悅的,拿了獎又批評該獎又或宣告其實不那麼想拿到,這種事你是不會幹的。不過,自你手執主辦單位二十多個觀禮名額,然後苦思各方文友名單的時候,我就知道這個獎,一如以往,總是試練多於喜悅,會讓我們再次想到關於文學發展的種種,比如,「是幫助,還是拯救?」這類問題。
有些真心話你大概不會公開講,我會代你講的。你對提名人以至獎項的感激是真的,你對這個獎項的襄助心態也是真的。所以你吃過晚飯,轉身離開時第一句話就是︰總算盡了責任。
不過,在你盡責任的過程中,我還是被台下也來默默支持你的人感動。除了你鳴謝了的關夢南先生與你的家人之外,還有YH和Joyce,孤草、兆昌和說是《字花》同人卻未及一一細認的年輕朋友。我想,這個頒獎禮和他們大部份出席者的距離是遙遠的(在旁的YH不斷拿台上的燈光來消遣,其坐立不安的程度不下於任何一個細路或SG),但他們總是付出了時間,靜靜地看完,甚至在還未跟你打招呼的時候,靜靜地離開。
如果我是一個稱職的作家太太,我想我該好好招待問好,並有效率地在適當時候安排大家合照。但我總在如夢初醒的狀態,只會在人群中找你,回來時,人都散了。但不是為自己開脫,我覺得,這更合乎文學界別的風格︰不囉唆,靜靜的支持。
所以,我在你提醒下才在擠擁的散場通道為你拍下了這幀照片。這就是你,不至無視各種榮譽背後的問題,但碰到好人好事,總會滿心歡喜。一個頒獎禮,不一定就讓我們知道藝術怎樣發展,但你還是大大方方地參與了,冷靜但欣然,這很讓我驕傲,比你獲獎這個事實更讓我驕傲。
〔最後也謝謝YH,好久沒見了,但你還是年少老成地食飯爭俾錢,同時又會非常天真專注地在飯桌上解說「瞬間轉移」。你和你師父的趣味如此迥異,但多年來你始終一call即到,他總是知道並且甚為欣慰的。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