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7月5日 星期日

齊澤克 x 台南

〔今早做了惡夢,其實也不算太惡,不過是身處英國旅行,卻在一個像Liverpool之類的鬱悶之城,已是無處可去,無人可見,旅程卻還有十四、五天。忽然聽說二妹也要出發到倫敦,已經在香港機場準備上機了,但她轉頭又說也許只能路過英國,不能久留,她還要去意大利……然則我就被抛擲到一個十分淡漠的關係與情緒之中了。〕 我想與二妹無關的(我們很快又要一起接受密集的溜冰訓練),也許只是一種對遙遠感情的恐懼吧,你在,你不在,像一個按鈕一樣,會在瞬間逆轉。

醒來就腰痛不止,但我沒多少時間去把這個「惡夢」沉澱與整理,醒後馬上就面對另一個惡夢——因為我睡過頭了,累你恐懼而哭泣。
你很少很少因恐懼而哭泣,還有那讓我不能躲閃的哀怨指責。
我又生氣又內疚,又內疚又生氣。
結果你得到daddy破例星期天的陪伴,我得到半天空檔/反省的機會。

思緒紛亂,身體不適,居然給我看完紀錄片 'Žižek!' 和整整一本《上海書評》的第4輯。

齊澤克整個人的Ticklish,就不用多說了。而在我今天的語境中,不難發現,看得最上心和最開心的,就是這個ticklish monster(他自己的定義)也有帶兒子去吃happy meal和玩滑板車的時候(說到happy meal及那些換回來的玩具,他的臉好像寫了「天譴」二字),並且在客廳亂糟糟的玩具中,看出兒子無政府反權威的一套管治觀念﹗

我不知道你們回來以後大家是否就和好如初,但又一次「不期而遇」的感覺,已經讓我好多了。就像兩個星期前拍下的這張照片。忽然就要收拾行李到台南去了,而去了以後,才發現,又是在結婚紀念日出發,又是到台灣。從來沒有的匆忙,從來沒有的糊塗。

就當中和一下我的英國惡夢吧,這個台南車站二號月台,就著潮濕的南國天氣和藍天,毫不費勁就可以看出蟬鳴,與烏魚子的鮮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