〔年越、跨年、在東京。到處都是松枝、橘子與竹的賀年掛飾。〕
〔新一年,我到底應該慶賀什麼。〕
這是一趟名目非常堂皇的旅程——洽談日譯小說版權事宜暨應中村中的唱片公司之邀觀賞演唱會,把票交給我們的還是今年直木賞得獎人中島京子。我不過是做陪,但因為剛剛忙完幾件事情,頗有同遊的心情。誰知身在異地更忙,忙於思念。
其實旅程安排很好,京子非常有趣親切,遊山玩水也不亦樂乎。只是山色天氣越好,我們兩人越是顯得心事重重。誰叫SG最近特別乖巧講理,臨別又依依,教人情緒不穩。至使我在飛機上看完《惡人》電影版就索性哭了起來,算是旅程中一個怪異的開始。
與京子逛古早神樂阪、在中村中演唱會中的VIP待遇、看高尾山的灰灰冬景,以及除夕表參道至明治神宮的參拜人潮,其實都很難得,只是每天打電話回家就沒用地想哭。這種事,一向是董生較多不忍,我卻幾乎從來未有。所以這一趟經驗很mixed,樂趣很多,疚歉也不少。照片都幾乎不敢拿出來看,一照面就是冷空氣中的無邊的想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