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四分幾鐘,曾經是很長一段時間裏,我對自由狀態的理解。也就是百無聊賴,但其實又有心事千重。這個經典片段,任其再多的解說對我而言都沒意義。我只注意到,Franz兩次不經意又肯定有意地輕觸Odile的頭髮和背心其實都好絕望,跳到最後表情簡直是痛苦的。他那孖襟西裝與紋風不動的頭髮十足斯文敗類但其實好殺食(此君電影裏的對手都是頭號美女,芭鐸、丹露、瑪素……),之可惜,Band of Outsiders裏勾引Odile而處處佔上風的是微秃的Arthur(別問我為什麼)。多年以後再看,已經不會天真地覺得與兩個男子在Cafe即興跳隻舞就是自由。但Odile起伏有致的鬆身毛衣、百褶裙、纖巧足踝以及平得不能再平的flats,真是、真是百份之二百的Agnes b.(男裝氈帽不用說是神來之筆)
看Band of Outsiders會讓我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平淡嗎?大概不會。不過倒叫我知道自己還未全中了錢瑪莉之毒(但此書勁寫實,殘忍細膩兼而有之,有空再說)。我還是覺得平民一點的世界沒有什麼不好,讓人人在H&M一百幾十就可以身光頸靚甚至CDG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。雖然中午還是瀏覽了一下Kenzo的online shop,只覺買得下手也許只有印花絲巾,也難有什麼鋒芒可言,畢竟地球天天在轉動,書中當年巴閉無比的Pierre Cardin,今天早已成為叫人無言以對的行李箱牌子了。
p. s. BD先生,謝謝所贈講稿和文章,老套也要說一句,真是為我平淡的生活添上色彩呀,那愉悅,抵得上一件Kenzo春季印花絲巾。(這就是我的對換公式,穿不起Kenzo,但我有我的生存之道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