〔話說黃小姐講過,英國咁悶,若有機會,我過來陪下你啦。結果講到人在C城的日子已經進入倒數階段,小姐才大駕光臨。今晚凌晨一時會到(好有氣勢),未來一週,節目好「豐富」。〕
豐富在於,我是一個完全不會招呼人的host,去年十二月在西班牙的八天精華遊,是如何也不可能比較與複製的了。話時話,在C城我也不是歸人,是個過客。難得黃小姐唔介意,說hea plan 就是最好的 plan, fine! 聞說她最近心裏只有維根斯坦,好吧,第一天行程,掃墓﹗
知道在 Ascension Parish Burial Ground,但不能確定位置。上周formal hall dinner碰著人在醫學界心在文化界的 Claudio,一問果然見他好整以暇,拿起餐紙把位置清楚畫出來。第二天拿著餐巾地圖,好歹也為BW做點準備,探一下路吧。踩著我的 gearless 陳年單車,爬上C城唯一的長命斜Castle Street,總算,找到。
小小心意,拿出Tractatus 與天地版 The Tender and the Violent 給她拍張合照(待她來到,肯定不會讓我這樣無聊),把照片電郵過去,五分鐘後收到回覆︰「嘩,唔好咁搞,怕他會不高興。」
如此恭敬的BW,未見過。但哲學與文學,殊途同歸啦。親愛的維根斯坦,如果他讀過《七種靜默》裏有關數學的章節,又或者我們能夠體會他說 'A serious and good philosophical work could be written consisting entirely of jokes' 有幾真誠,那麼告訴他有人受到啟發,奉上作品,我覺得,好過獻花。